铺开,遮盖到属于她的天地之中去。
所以他从前以为,宁以卿对大房的不友善,只是铮铮傲骨的小姑娘被人屡次折辱后,生出的反抗之心,她想快意恩仇、恣意淋漓,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只要她想,他随时愿意站在她身后为她撑腰,绝不会再叫大房的人欺负她。
可是她似乎并非只是因为这些原因,才与大房争锋相对。
直至今日,直到她方才口中再度谈及大房,他才觉出,无论是此前宗祠分家,或是数次咄咄相逼好像让他与大房彻底反目,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数月以来,日复一日的相处里,他承认自己已经生了朝她靠近的心思。
可越靠近她,他越觉得不对劲。
她在他面前有何隐瞒,甚至不管她与大房有多大的恩仇,他都可以不在意。
但他在意一件事,那就对于宁以卿来说,自己在她心中,究竟算是什么?夫君?还是用来实现她目的的棋子?
甚至,他开始怀疑,一开始宁以卿要嫁与自己,是否也是手段之一?
可自己命悬一线之时,她哭着说不想他死,那时她脸颊上的热泪,烫得让自己心慌。
他以为那就是真心。
而现在,陆宴礼越发不确定。
如若她真的别有用心,难道做出这些姿态,都只是她的掩饰吗?
那她掩饰得未免太过真情实意,叫他完全看不清。
看不清这个小女子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宁以卿久久不语,陆宴礼的灼热目光却从未从她脸上离开一瞬,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又缓缓开口。
“夫人若能解我困惑,也许,我便能如夫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