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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以卿胸口堵得发闷,转过头去,半句话都不想问、不想说。
他说过为谁添妆吗……陆宴礼想了又想,脑海中忽地闯进这样一道身影。
少女比他还小两三岁,明艳的脸上神采飞扬,常常着一袭红衣,恣意昂扬地笑着,纵着马驰骋在京郊猎场。
他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眼前这个婢女的长相……好像,确实是她那时经常带在身侧的人。
她的婢女称她做夫人?她竟已经嫁人了吗?
不过也是,自己昏迷这数年,如今醒来已经是二十有七,她应当也是二十五岁,怕是早已为人母亲了吧?
也不知她嫁了谁,嫁得好不好。
他张了张口想要同婢女确认,便立即问道:“你家夫人是”
绿裙婢女笑着点点头,右手手掌往下微微压了压,朝他微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还未说出口的三个字拦下。
“夫人说,虽然久未重逢,但如今侯爷成婚,今日又得见侯爷夫人夫妻情深的场面,心中感慨良多,便以此副紫珠头面相赠,还望侯爷切切勿怪她多年来不能探视侯爷之过。”
陆宴礼脸上浮现愧疚之色,“我未曾料到殿……夫人今日也会在此,没有备下礼物。从前我曾许诺会为她带回南渝的珍珠,食言之人是我,哪里还能领受夫人的礼。”
“夫人的礼是赠予宁夫人的,”绿裙婢女朝着宁以卿温柔一笑,“侯爷若有心践诺,不如今日就在这琅玉楼中,也为我家夫人挑选一件珍珠首饰。”
宁以卿面上神色不动,心中却有些微微发紧。
礼物是给她的,以添妆之名,如若她不收,显得她小气。
可若她收下,陆宴礼便要为别的女子践诺添妆了,显得她这位新进门的夫人可笑。
宁以卿回头看了那副珍珠头面一眼,忽然爽朗一笑。
这样好看又难得的珍珠,不要白不要。至于别的首饰,陆宴礼自己许下的诺言,那就要他自己买单,只不过
“那便多谢夫人美意。”她回头看着陆宴礼,“既收了夫人的礼,我们夫妇自然要回礼,但夫君向来不通女子钗环之道,不如由我来选,但求夫人莫要嫌弃。”
陆宴礼回眸对上宁以卿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