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罪大夫人呢?眼下大夫人必然有什么事情是要冲着您来的,那几个男子瞧着就凶神恶煞,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二夫人还是尽快想想解困之法吧!”
她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何况奴婢叛主、告密,原就不该为主子所容,无论结局如何,奴婢都认了。”
“叛主告密?”宁以卿脸上显现出嘲讽之色,“她做的就是背德阴损的恶事,难不成还要天下人都与她一道,同流合污吗?你将此事报与我知晓,是因为你心中良善,与她、与春莲那样的人并非一丘之貉。”
“天底下焉有良善之人受过,而恶毒之人安居其位、逍遥法外的道理?”
兰月随之点点头,又问道:“听夫人话中的意思,像是猜到了青莲带到府中的都是些什么人?”
宁以卿深深看她一眼,兰月便会意了几分,忙搀着曈儿劝解道:“今日多谢你来告知此事,眼见着就要天亮了,我先送你回去吧,免得叫芝兰堂的人察觉出什么来。”
曈儿泪眼婆娑地点点头,她自然也明白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该听的,若听多一句,只怕都要给自己带来多一分风险。
“奴婢自己摸黑回去就好,如若姐姐出现在芝兰堂叫人看见,那才是危险。”
宁以卿情真意切地同她道谢,又嘱咐她放心,若出了什么事情只管来梨岚院寻自己,这才让兰月将人送出门去。
待兰月回来后,见到宁以卿已经披上一件大氅,坐到书桌之前。
“夫人怎么起来了?”她忙将榻上的一条狐裘小毯拿过去盖到宁以卿膝盖之上,“可是大约有了对策?”
宁以卿拿起笔来,展开一纸信笺在上头着墨。
“天亮之后,替我将这封信送到这上头的地方去,将信送到就走,万万不要跟接信之人有任何纠缠。”
兰月点点头,将那信笺上的墨迹吹干,又将纸张叠好,谨慎地收入袖中。
宁以卿轻咳几声,又缓缓问道:“你可还记得林双离府前一夜交代给你的事情?”
“奴婢一直都记着,派出去的人也联系着。”兰月有些紧张,“大夫人所为,难道就是冲着这事儿来的?”
私自放印原本掩盖得好也没什么,京中不知多少达官贵人都在冒险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