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感觉身上有些发软,茵娘却推门进来了。“我的小祖宗,你可终于醒了!”
“姐姐怎么在这里?我睡了多久?”
“整整两天了,是···是严老大夫让我晚上来照顾你的。”
即便顾槿还小,男女脉象始终有差异,她病成这样,严旭一摸脉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带顾槿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来送衣服的茵娘,一时间严老头就全明白了。
等把顾槿安顿好、喂下药,眼见她发了一身汗湿透了衣裳,严旭便留茵娘在这照看。
茵娘明白,严旭知道顾槿是丫头了,她心下着急,有些忐忑的开口:“小槿托我们制衣时就说过,严大夫似爷爷般待她亲厚,一直照顾她。如此,我便放心了,待她长大就有您这位亲人能给她挑个好人家,送她出嫁了。”
看着眼前两身簇新的衣服,严旭心头复杂万分。他孤苦半生,年轻时考太医院屡试不第,愤而外出游历,回乡开了个医馆赡养父母。却不想没几年就接连送走了双亲,再之后天下就乱了起来。
虽嘴上不显,内心里已然把顾槿当成了自己的孙儿,良久,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严旭将衣服收起来锁进柜中对茵娘说:“小槿向来就是我严旭的孙儿。”
严旭明白,即便在这渝州府根本没什么人知道茵娘她们的来历,但顾槿毕竟是从漓军角营跑出来的,军中人多眼杂,若有人知道她是角营里的女子,于顾槿来说始终不好。罢,在这间医馆,自己还能护她一护。
感觉身体已经没啥大事,顾槿便让茵娘先回去了,她穿好衣服,跑到严旭的屋子前一声不吭跪了下去。一个回屋的老大夫发现了她:“小顾,你这是干嘛?”
严旭开门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干嘛做这副样子?”
“是我不听劝,差点把命丢了,让爷爷担惊受怕。”顾槿垂头搭脑的小声说道。
“行了,坠崖也是个意外,知道错了就好,也怪我没拉住你。你身上还虚着呢,快回去歇着吧,别跪出个好歹,到头来还是折腾我这把老骨头。”说到底,严旭还是心疼顾槿。
两个人达成一种微妙的默契,谁也没有提及顾槿女扮男装的事情。严旭想的是,现在渝州城认识的人都知道顾槿是个小子,等战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