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放下碗回答:“小人还是学徒,识得一些草药,会炮一些简单的药材,但并未单独给人看诊过。”
老头看他年纪确实不大,点点头,“明天起就老实跟着我在这边干活。”
“是。”
饭毕,几位大夫回营帐各自歇着去了,独留顾槿一人坐在桌边不知所措她该睡哪?想了想,她起身提着灯去重伤员的营帐查看情况。
白天顾槿虽只是干干杂活,也留意到有几名军士的状况不佳,受伤豁口颇深,今夜有高烧的风险,确实需要有人留意看护。
这里的营帐和白天看到的那个百户的一样,搭的很好,四面有围,层顶也高,还留有通风口,帷帐是几层厚实的纱布,如此夏日十分透气,不过里面的味道还是不好闻,虽有通风但各种药味混杂。
伴着耳边起伏的呼噜声、梦中依然疼痛的梦呓声,顾槿轻手轻脚地仔细查看伤兵的状况,看他们伤口是否还在渗血,体温是否正常。
这一查看,真让她发现两个正发烧的,一名士兵右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左手自小臂以下已经没了,另一个是头上有重伤,还在昏迷状态。
顾槿心下着急,提着灯跑出去找凉水和巾布,到熬药的灶眼处一时没注意脚下,踢翻了个铁桶,发出“咚咚”两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