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槿略带乞求眼神,严旭还是狠心呵斥:“你不差什么?!你若不差什么,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你的兵个个都没事,你呢?”
“我知道,我的体力先天就不如他们,对战时要承受更多的压力。可是我也从不会懈怠,现在既然能凭军功拿到百户的位置,还不能证明我可以吗?”
不等严旭接话,顾槿开始撒娇:“好爷爷,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事到如今,您就让我试试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有您在,不管受多重的伤我都不会害怕。”
“臭丫头,什么屁话,真的保护好了自己你就不会受伤了。”严旭无奈,他其实只是顾槿半路来的“爷爷”,说到底,他其实没有立场来如此约束顾槿,一切只是因为他真的把顾槿当亲孙女疼。
一听严旭这话,顾槿明白他态度有所松动,忙趁热打铁:“做了百户,其实就不像小旗这么危险了,好歹手下的人会看顾一些。爷爷,您放宽心吧,相信小槿,我不差什么。”
“罢了,罢了······”严旭拍拍顾槿的手,“先好好养伤吧。”说完,起身出门。
“好,爷爷晚安!”
到了雨水这天,整个许州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扰扰的雪花落了一天一夜,在压弯了树干时停了下来,大地穿上了厚厚的白衣。
继公鸡后,许氏杀了家里最后一只小母鸡给顾槿炖了汤。嘴上虽没说什么,顾槿却把这份情记在了心里。
原先小旗队长的制式棉衣在这两回受伤中已经废掉了,血迹完全浸透了棉花,硬邦邦的结了一团。许氏把衣服拆开,也尝试过洗干净血迹,可是泡了几天棉花上还是带有血色。严旭见了,让许氏直接扔掉那些棉花,说带血的衣服,不吉利。
于是许氏掏出了剩余的干净棉花,给顾槿收了起来,等啥时候有了布料还能做一套夹薄棉的厚春裳。
顾槿的伤口还未结痂,她也不敢大幅度活动。雪下得大,许三平害怕顾槿冻着,冒雪出去砍来好多树枝,在顾槿屋里烧起了火盆。顾槿很是感激,可惜现在不方便活动,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什么。
听到顾槿道谢,许三平连连摆手,直说应当的。他还记得出逃那日晚上,是这些擒王军战士打开了城门,特意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