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各自回房,饭厅里只剩下顾槿和茵娘。顾槿翻着记录对茵娘说:“姐姐,你瞧,会纺布制衣的就有十数人,会做饭的有、会做点心小食的也有。我觉得我的想法可行,咱们姐妹同心,怎么就不能把事情做起来?”
虽然茵娘还是觉得顾槿天真,此时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笑笑不说话。顾槿也没指望一开始就收获所有人的支持与期望,这样也好,要是所有人把希望放她身上,不说事情能不能解决,光是压力就够受的了。
“姐姐,给我一点时间可好?我已经有想法了。”
茵娘捏捏她的脸笑笑:“多大点的小家伙,操这么多心。”收拾完纸墨,茵娘先把顾槿带到房间,不知从哪找来个炭笔给顾槿改眉毛。“虽然现在你年纪小、眉毛淡,但你的眉形弯,我教你,回去自己照着画了改改。”
“还有,你且放心的做军医,好好跟老大夫学学,姐姐们会帮你保守秘密打好掩护的都是苦过来的,不会看着你也受苦的······”
“就算真的有人想要为难你,我和你芳姐姐也会看好她们的。你是万不能再回来我们这边!”
顾槿转身抱住茵娘,虽然她一直在漓军的角营,又被茵娘护着,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但她在擒王军中待了这么久还没有人捅出她是姑娘的事,原来都是茵娘她们的功劳。
茵娘自己淋过雨,就想给顾槿撑伞避风,但若说所有人都愿意帮顾槿,她是不信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或是嫉妒、或是不甘,总归有各自的想法。顾槿这才知道,茵娘和芳姐姐在背后为她做了这么多。
揣着资料回医馆的路上,顾槿心情格外沉重,她能做的始终有限,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抱紧大将军那个小外甥的大腿。
刚迈进医馆,一个老大夫就吩咐顾槿去给伤员上个药。顾槿一头雾水,医馆还没收拾出来呢就迎来伤员了?正奇怪最近好像没听见有什么作战任务,掀开帘子一看,床上趴着的赫然是今早把她和严旭领到议事厅的小兵被打了军棍。
一见顾槿,那小兵龇牙咧嘴的嚷嚷:“你个瓜娃子和那个老倌可把老子害惨咯!”是正宗的川渝口音,顾槿有些蒙,出去找伤药一问才知道,因为小兵早晨当值时贸然把带他们去议事厅找孙维奇,犯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