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庭川闻言也不吭声,打马走了。
其实他现在身上很难受,当时孤军深入,任凭有再高的本领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挨了好多刀。虽然有战甲,可那抡足了力气砍过来的一刀挨上也是够够的,更别提防护不到位地方,直接见了血。
追击一开始的时候还没感觉,等要打转回去时才发现血都溢出盔甲了,他叫张云奇简单包扎了一下,又丝毫不露难色,硬撑着驾马而归。
押着俘虏回营时,陆庭川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顾槿,见她迎出来,还以为这姑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还不等他心里一乐,哪成想,人家转身就走。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忍不住叫住了顾槿。
陆庭川知道,顾槿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一定会来给他包扎,便先回了帐子。
等顾槿拿了药箱掀帘进去的时候,张云奇正在给陆庭川卸战甲,看着还挺费力,也不知到底有多重。正愣神的功夫,就听陆庭川道:
“都脱了吧,捂了一身汗,难受。”
张云奇有些为难道:“不行将军,已经沾到皮肉伤口上了,属下手重,一撕定会加重伤口。”
“张大哥,我来吧。”顾槿走上前去,一边打开了药箱,拿出了酒和剪刀,那边陆庭川已经乖乖在床上坐好。
也不知这帐中原先住的是漓军的哪个将军,有床有榻不说,连桌子都是上好的木材,边沿还雕了花。东西虽不多,看着都不是军中将领的粗犷物件。
要知道,在他们擒王军中,就算陆庭川这样的将军也都只是睡个榻将就将就,跟别提顾槿这种一直打地铺的。
环视一圈,顾槿也不再多想,开始专心给陆庭川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