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不来,百姓们就要以为我们这些当兵的要将他们集中起来处置了。”顾槿一跳下马车,陆庭川就看见了她。
这话也不是陆庭川的调侃,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年代,统治者消除各种瘟疫的办法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顾槿还以为陆庭川要去带兵攻城,短时间内无法与他碰面了,没想到在这里能瞧见他。看着陆庭川眼底的一片青黑,顾槿知道,他也是一直未合眼。
顾槿好歹还得以在马车上睡了几个时辰,而陆庭川一直就在马上来回奔忙,调集人手、归拢帐篷物资、督建营地,还要带人引导灾民往这边走。
“现在大致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将、庭川哥,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没事,你来,我单独给你搭了一个帐篷。”说着,带顾槿往营地中走。许是知道顾槿定是要就近照顾病患的,帐篷的位置就在灾民们旁边。
陆庭川脚步不停歇,一边帮顾槿卸车,一边道:“先前带的烈酒已经用完了,只是我发现他们的情况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你们可有什么诊断?”
“庭川哥。”顾槿没回答他的问话,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你别忙活了,先休息会儿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这些大夫好了。”
“不用,等这边安顿好,我便要带人回开德府准备攻城的事。况且,我也没在这里准备多余的帐篷。”
顾槿朝自己的帐篷努努嘴:“这不是现成就有吗?”
正当陆庭川愣怔的功夫,顾槿已经将他拉坐在了地铺上,“睡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说完,不等陆庭川作何反应,顾槿先走出帐篷忙活。
手心里似乎还回荡着顾槿柔荑的温度,真奇怪,明明也是舞刀弄枪的手,手掌却那么柔软。“先将避瘟丸烧起来。”她熟悉的声音传进帐篷,不知怎的,本来不困的陆庭川竟一下子进入了梦乡。
有军士和其他帮手在卸车,顾槿和一众大夫便转而去探查病患的情况。没有接触大量病人时顾槿还以为蒋木的情况好转完全是他自己体抗力好的个例,可探查一圈下来,大家却发现,所有人都没有生命危险。
于是,顾槿便带着大夫们按照治疗蒋木的汤方大批量的熬药,趁这个功夫,顾槿开始跟大家了解其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