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斜对面的福瑞酒家,一个年过五旬的富态老者接过姜若渝手中的药方,另一只手端着茶碗,嘴里砸吧着,不知是在品茶还是品方。
“唔,有点意思”,老人放下茶碗,指给姜若渝看:“若渝啊,你看,整个药方看起来用药激进,最后却又加上两味温和调补之物,有点不走寻常路的意思。”
“爷爷觉得此人医术如何?”少年声音清润,一边说着,一边给老人续茶。
“一个药方哪能断定所有,不过,医术上不敢说,人品却是极好的。对于穷苦人家,有时一副药材就能救命啊!”
姜若渝透过窗户看向正在忙碌的顾槿,那小神医正在微笑着和一个穷苦妇人说话,一边还要安抚排队的众人,虽忙,却不乱。
陀螺的一天终于转完了,顾槿送走最后一个伤兵准备关门,却走进来一对祖孙。衣服面料不错,穿的齐整,顾槿只抬眼瞄了一眼就下逐客令:“二位,实在抱歉,医馆小,不收富户病人。”
“小神医,你这医馆可愿意转卖?”说话的少年扶着胖老头,眉清目秀,一身鸦清色长衫衬得他“肤白貌美”。
顾槿实在累极了,一声不吭关上房门,不愿多搭理这两个看起来脑子不正常的人医馆虽没有起名字,只是来来往往的军士众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服务于军营的,怎么可能会转卖。
姜平和姜若渝面面相觑,姜平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生平第一次吃了闭门羹。
连着三日都有人要求写药方回去,虽脸貌和病症不同,顾槿还是感觉有些不正常。这个年代识字的人本来就少,更别提会写字了。
第三日,她仔细观察了要留药方的人,衣裳满是补丁,看起来确实穷苦,只是脸上却不显悲苦之色,要求写药方的态度还强硬。
联想到那日前来要求买下医馆的祖孙俩,顾槿有些恼怒:“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要找事儿只管来,别整些私下试探的阴损法子!这么多病人等着呢,你们看不见吗?非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几个熟悉顾槿的百姓一听,纷纷出言轰人:“就是就是,小神医每天要看顾这么多病人,你们还来耍人玩儿?”
“快滚,别怪老子们不客气!”却是进来几个治伤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