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娘刚提着篮子走出城门,宋婆子凑过来问:“咋样,送到了吧?”
“没,医馆关门了,想来是小神医走了。”陈三娘看着篮子里的饼,叹口气。
“走这么快?前我儿子还说看见顾小神医在呢!”宋婆子琢磨一会儿,“不行,我得去看看咱送的东西带上没有,那鸡蛋可是我家老母鸡鲜下的最大两颗。”
“赶明儿吧,我得回去做饭了,你再不走,该错过回乡的驴车了。”
宋婆子看看天色,还是跟上陈三娘走了,“你家儿子病好了吧?”
一想到儿子,陈三娘才开心点:“早好了,现在都能跑能跳的。我最怕他烧傻了,得亏小神医治得及时。欸,你家老倌呢?”
“也好了,前不久来拆了夹板,小神医说骨头恢复不错,现在能下地干活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陈三娘悄悄咪咪说:“我听说,城门边治骨折那家,一副药要花二十文钱。”
“这么贵?!小神医给包了三幅药,算上诊金只收了十五文”,宋婆子又凑过头去悄声说:“城门边那家,就算药便宜也不敢上那治,隔壁村老李头听说骨头治歪了,手肘子上鼓起老大一个包,力气也使不上来。”
两人又接着摆起东家长西家短,出城路上热闹,偏西的日头将人们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
顾槿此时却被困在了营门边她回营了,却不知道口令。拿出腰牌,人家说她是偷来的;给他看长枪,守兵说:“白杆兵早就随陆将军走了。”眼见就要被当成细作拿住,正好碰上出来的张平川。
“你怎么来了?”顾槿松了一口气。
“一直等不到小旗来,属下见天色不早了,想着出来接接。”
这小伙子,真靠谱。
来到营帐,中午众人拉回来的两板车药材和医具就停在帐篷前。顾槿突然觉得自己小旗队的伙子们任务很重。其他小旗的人只管赶路,他们还得拉车。
因着明日天不亮就得出发,众人正在收拾行李。
钱多没啥好收拾的,见顾槿来了,跑上前:“小旗,被褥我也领到了,给您铺哪?中间吧,暖和。”说着就要往里边走。
“不用了钱多,就铺在靠近帐帘的地方吧。”见人一脸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