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嘻嘻问:“咱们是不是该发冬衣了?”
陆庭川听得好笑:“你以为单凭一件衣服就能把人留住?”
“自然不是,谁会这么肤浅啊?”
陆庭川头也不抬说了句“你啊”。
顾槿气闷,上前两步敲敲陆庭川的桌案道:“将军,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
“没大没小!”顾槿这样子,倒显得自己是那个听训的。不过陆庭川还是解答了一下顾槿的问题:“第一批冬衣马上就能运到了,不过数量不多,并未准备他们的份儿。”
“那要是他们后边回来了,就能领到衣服了吧?”
“这是自然,他们身上的衣服肯定是要换的。”
陆庭川话音刚落,石小六在帐外汇报,说是送来一封书信。
小六等了片刻,没听见陆庭川唤他进去,却是顾槿掀开帐帘接过了他手上的东西。青天白日的俩人闭帐不出?!他的表情登时像见了鬼一样,连带看顾槿的眼神中都带了一丝怜悯。
而顾槿可顾不上他,转身进帐,垂下的帐帘甩了小六一鼻子灰。
“我觉得,咱们可以放心将人放回去了。”陆庭川看完了信,一边说着,又将信纸递给顾槿看。
顾槿嘀咕:“什么消息竟能有如此大威力?”待仔细一看信上的内容,瞬间了然。
准确来说那不是一封信,而是来自漓廷皇帝刚下发的一封檄文,竟是通篇责骂夏赢风的。
“好战喜功,拥兵自重,不听训令,凶谋遂逞,焚荡城郭,致使边疆久无宁日,罪大恶极。”
“通敌叛国,道貌岸然之辈,蒙蔽天下百姓久矣。”
“虽有握兵之权,却无平乱之能,有负圣恩,致使冀州百姓流离失所,中原动荡。”
“夏贼不义,天下百姓人人得而伐之······”
人活着的时候狗皇帝捧着求着夏赢风留守冀州,现在人已西去,就不管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不仅不感念他戎马一生护佑边疆,竟还将夏赢风的所有功劳变成了罪过,指责他无能、通敌叛国。
这样的檄文,别说让夏赢风的旧部看见,就连顾槿也恨得牙痒痒:“丧尽天良,说的大抵就是狗皇帝这样的人!”
而陆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