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这个鎏金铜的给我包起来吧。”
小二见介绍半天,客人就买了这个不甚值钱的,面色一时有些不佳,又碍于顾槿凶神恶煞的模样,只能讪讪地去打包。
其实要说这东西不值钱,那也真不是。顾槿之所以选用铜制的,还是因为它硬度比金银高,不容易变形。他们这些军士自然不同于文人雅士,日日奔波、对战摔倒是常有的事,自然要选耐砸的材料。因为外面镀了鎏金,看起来也是金光闪闪,是以价格也并不便宜。
从铺子出来,顾槿又去买了一些其他东西,见时辰不早便赶忙往回走。
陆庭川乐乐呵呵一天,可等到下午别说是收到礼物了,连顾槿人影子都没见着,不由得有些急了。却没想到,他刚走到顾槿帐篷跟前,就听她在和自己小姨在说话。
“好好的,你喝药作甚?可是哪不舒服了?”曹沅风看看顾槿手中浓黑的药汤,皱了鼻头。
对着曹沅风,顾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无奈叹口气道:“自七月到现在,我的月信已经快五个月没来了。”
一听这话,陆庭川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全身血液倒流,什么都顾不得了,直冲进帐篷,语无伦次地问:“你你你,你怀孕了?!”声音还有些大,眼睛一直盯着顾槿手中的药碗。
别说是顾槿了,曹沅风都有些无语,她往帐外看了看,突然庆幸顾槿并未安排人过来值守。
顾槿不紧不慢地喝完药,这才抬头看向陆庭川:“是月信没来。”
自碰见顾槿来了葵水后,陆庭川不知从哪找来一本医书,抱着曾经读书时的钻研功夫好生研究了一番。只可惜书没找着对,学了个半罐水,只知道女子有孕而天葵停,至于一些更详细的病症却是不知道的。
也不清楚顾槿手里的到底是安胎还是堕胎的药,陆庭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颇有些沉痛的说道:“落胎伤身,所幸现在不用你上前线去了,还是好好将养吧!”
“那我若是不落,真要生下来,对身体损耗也是极大的。”
顾槿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陆庭川却是语塞了,因为他真的不懂女子生子的道道。
大外甥这蠢样让曹沅风都看不下去去了,她又是“啪”一巴掌拍在陆庭川背上,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