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抬抬手,示意内侍将他扶起,“赐座。”
还不等江玉霄谢恩,他便有些急不可耐地说道:“叛军撤走了在冀州的人马,你可有把握拿下?”
这个消息江玉霄还未收到,骤然一听,他也有些诧异,皇上知道此事最先宣召的居然不是许厉那把老骨头?因为不知情形,他也不敢贸然开口,只道:“还请陛下恕罪,微臣不知守军情况,不敢托大夸下海口。”
别的不说,明明江玉霄一直在排除异己、谋夺兵权,在皇帝面前却装得极为老实。早年漓帝为了分化夏赢风手中的兵权,提拔了许厉、陈瀚铭等好些人出来,事实证明却都是些废物。
而那许厉没有本事便也算了,这几年还仗着皇帝的信任上蹿下跳得厉害,渐渐目中无人起来,得罪了不少人。听多了下面针对许厉那一份份“功高震主”“欺上压下”“结党营私”的弹劾,又有贵妃偶尔提起娘家子侄江玉霄,皇帝的心便也渐渐偏了。
此时江玉霄不知内情才是合理的,他手下毕竟只领着一万人,还接触不到第一手的军事情报。漓帝朗声一笑,毫不吝啬地将手中的情报传给江玉霄看。
“守军万数,领将顾槿。”
“玉霄啊,你可听过这顾槿的名姓?”
江玉霄摇头苦笑:“这叛军队里混乱不堪,今天提拔个明威将军,明日提拔个明远将军,前两年有个陆庭川异军突起,勇猛异常,这个顾槿,微臣着实没听过。”
“哼,就是这个竖子,坏了朕在冀州的辛苦布置。”漓帝声音阴恻,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冀州的愚民称他为神医,在城中吹捧得厉害。偏那陆庭川在时,将冀州清理得干净,这个顾槿有何本事,却是再探听不到。”
“玉霄啊,朕知道你一直想建功立业,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朕给你三万人马,你可有把握将冀州和京给朕夺回来?”
机会来了!江玉霄心中一凛,激动万分。他等了这么久,跟许厉耗了那么久,如今终于等到作为主将领兵出征的机会了,再不用听那老家伙冷言冷语、呼来喝去。
他按下心头的激荡,朝皇帝行大礼,高声道:“微臣定不辱命!”
漓廷那边的风风雨雨顾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