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找我来何事?”
陆庭川刚忙完骑兵队的带训,就听张平川来报说曹厉风寻他。
“冀州那边的战报过来了。”
曹厉风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不过陆庭川可不想自己猜,他三两步上前,双手杵着曹厉风的桌案,急忙问道:“如何了?顾槿她······”
曹厉风抬眼睨了自己这大外甥一眼,二十岁的大小伙了,头上已经去掉了葛巾,束起了发冠,却还是这么毛躁。
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回答陆庭川,轻抬起唇角,露出一个浅笑,却又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清清嗓子,这才拿起放在手边的一张书信,张嘴念道:
“庭川吾兄,展信安好?白驹过隙,一别已数月。兄已至冠冕之年,槿欲贺之,奈何漓人虎视······”
“舅舅!”曹厉风刚念了个开头,陆庭川赶忙打断:“你怎么可以窃他人书信?”一边说着,急忙伸手去夺,又怕争抢下撕碎了信纸,急得眼睛都红了。
曹厉风也没为难他,将信纸递过去,没好气的道:“这么着急作何?这不是唤你来了吗?给给给,自看去吧!”
陆庭川小心翼翼接过,即便里面只是一些对他加冠的祝福和报平安的话,并未有什么亲昵的语句,可他还是看了一遍又一遍,根本舍不得看完。
这是顾槿第一次以私人身份给陆庭川寄信,没想到却没有第一时间被陆庭川收到,让曹厉风给截去了。要是顾槿知道了,定会找一块豆腐把脸给埋进去。
信上的内容简短,陆庭川看了不下遍,这才准备收好,去拿信封时发现那信封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陆庭川亲启”,甚至连容易引起重复误会的“镇远将军”军号都没写,却还是被曹厉风给收去了。
“舅舅,这是给我的书信······”陆庭川眼神中带着不满,语气也不是那么好听起来。
对这个大外甥,曹厉风还是疼爱的,听他语气不愉快,还解释了一下:“这封信是随着军报一起送来的,夹在众多公文当中,许是捡信的传令兵没有注意到。”
话虽如此,曹厉风却没解释为何写着陆庭川的名字,他还给打开看了。
顾槿一直知道,陆庭川手上掌管着探子的书信往来,猜想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