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探线人员帮忙救援,你原先留下的那些‘民兵’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协助军中送出去很多百姓,是以那边的情况还算好。”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顾槿听到的最好消息,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她心中的负罪情绪。只不过她掩藏得太好,谁也不知道她心中背负了巨大的愧疚。
“顾槿!”陆庭川突然严肃,眼睛里闪着厉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千里迢迢回来送死?!冀北就不顾了?!”
顾槿从未见到这么冷脸跟自己说话的陆庭川,哪怕是她刚刚进入擒王军营,还被怀疑身份时,陆庭川都没这么严肃过。
顾槿何尝不知,她就是在带着人送死。连刘春平都劝过她,不要冲动行事。
“我,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你还真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听着陆庭川语气中的不可置信,顾槿却突然爆发了:“刘春平早就给我送来了漓军南下的消息,可是我没有回援!一切皆因我而起!也是我没有做好冀州的布防,百姓将擒王军当做救赎的希望,却皆因我而死!我怎么可能就缩在冀北?!”
顾槿多少次受伤,她却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陆庭川第一次见到了痛哭的顾槿。
“顾槿!你清醒一点!杀人的是他江玉霄,你干嘛要把罪责全都拦在自己身上?你是人,你已经在尽力做到最好了。”
显然,这样的劝慰顾槿是听不进去的。陆庭川只能冷静下来,问道:“倘若你收到了刘春平的消息,带人立马南下,你以为,二月初二江玉霄屠城那日,你能走到哪里?顶多刚刚进入上谷吧?”
顾槿沉默下来,这也是她之所以没有立即南下的原因。
“那么,涿鹿那里还有漓军的一万兵马,冀北空虚,一旦你撤军南下,那一万人登时就会涌入顺天,占据京城。你以为只有江玉霄会屠城吗?冀南有五千兵马在屠城,那冀北,可就是一万人在屠戮百姓。”
“真要如此,你在冀中,那可就是南北两边都顾不上。所以,你留守涿鹿才是正确的,而且这回你都不应该带这么点人南下。”
见顾槿安静下来,陆庭川放缓了语气:“你已经尽力了,涿鹿的漓军没有主将控制,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