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残酷的厮杀和争夺。
直到陆庭川把血淋淋的真相摆在她面前,顾槿才知道,自己这回的行为不只是蠢得可以,更是极不负责的。
身为一军的主将,她就必须得对身后战士的生命安全负责。如此冒冒失失将人带回来,就是在拉他们送死。
按照她的计划,她可以带着人到真定城换马、查探消息,若是江玉霄北移,她就将真定封锁,让江玉霄无法踏足。如此一来,始终能保全百姓一二。
可是实际上,她顾槿能掌控自己的路线,却无法控制对手的情况。很多事情,不是想当然就能做到的。而且即便她真的能将江玉霄拦在真定城门外,那居住在城郊甚至更远处的人,还不是都是只有死路一条?
就像陆庭川所说的,这是一个死局,她解不了,她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
思及此,顾槿苦笑一声:“错错错、错了啊······”
看见顾槿许是想通了,陆庭川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抚去顾槿的泪,语重心长的道:
“我知道你对人命的看重,可我早说过,身为战士,就要丢掉你为大夫的仁慈。仁不带兵、义不行贾,如果你这个也要顾,那个也要救,就怕到头来谁也救不了。”
“我知道了。”顾槿答应的声音很轻,听在陆庭川耳朵里,却格外沉重。顾槿的善良正义如此动人心魄,如今自己却要叫她铁石心肠。
陆庭川长叹一口气,突然很想将顾槿揽入怀中,想给她力量,想让她安心。可这个动作亲密非常,他不愿唐突,最后只能将顾槿扶下躺好,帮她盖上被子道:“夜深了,好好休息。”
直到听见顾槿细若蚊吟的“庭川哥晚安”,他才稍微放心的走出门去。只希望顾槿从今以后不要再如今日一般,一个牛角尖把自己钻得满身伤痕。
翌日一早,云大夫寻过来时,顾槿正在给自己针灸。
人体的经络构造是一个神奇的存在,顾槿此次重伤,可谓是气血两亏,通过针灸调理一下经络功能,多少能够补益气血。
“顾大夫,在下看了你先前调的方子,又改了改,你看看······”
云大夫听见顾槿叫他进来,一边说话,一边走进门。只是话说到一半,抬眼看见顾槿在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