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下了一针,差点没一下子绊倒,又慌忙退了出去。
在顾槿看来,云大夫是医者,两个人是可以相互交流的。却忘了这个时代男女大防严重,女子的足,决不可让外男看见。
这个云大夫倒像个读过书、守规矩礼教的文士,这样的气质跟他那身农夫短打怎么都有些不搭调。顾槿挑挑眉,正欲思量,却听云大夫在屋外问道:
“在下观顾大夫针灸的手法,倒是老辣非常,不知顾大夫师承何人?”
他这么一问,顾槿反倒惊讶了:“云大夫也懂针灸?”
倒不是看低人的意思,不懂行的人看针灸,所看见的反正都是扎针,哪会注意到什么手法不手法的。
只听云大夫尴尬一笑:“在下一直想学,不料实在笨拙,钻研了好多针灸大家的手法,都不得其法。”
顾槿只以为他是想学习请教,便解释道:“说来惭愧,我这针灸也是跟渝州一位老前辈学来的,他还赠与我一本书,可惜没带在身边。”
“不过云大夫要想学好针灸,光看书自然是不行的,还是得找一位老师带带。我这下针的手法,也是那位老前辈从旁指导才学会的。”
“是、是,多谢顾大夫指点。”
顾槿莫名其妙,这算哪门子指点?只能道了句“云大夫太过客气。”
他们这样隔窗喊话的样子太过奇怪,陆庭川过来寻顾槿,挑眉问道:“既然有事相商,云大夫怎么不进去?”
云大夫尴尬的摸摸鼻子:“顾大夫在做针灸,在下自然是要回避的。”
陆庭川点点头,也没说话,就这么老老实实和云大夫一起站在门口等着,直到顾槿说了声“我好了,进来吧。”两人才结束了他们的“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