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替补中的替补。
江玉霄虽懒散应是,还是辩驳了一句:“叛军这几次战役的势头凶猛,不若将人全部用上,一万人在东后侧,末将及所属无法及时应援。”
没想到那许厉竟还奚落他:“读了几本兵书便做了副帅的金贵少爷,还是多看看其他将军如何应战吧。”
人群散去,诸位将领开始回去给部下传令迎敌排布,江玉霄却没走,他望着许厉橘子皮一般的老脸,冷笑道:“许厉,莫要自大,免得回京被参,落得个晚节不保就不美了。”
许厉端起茶碗,头也不抬:“不过仗着裙带关系上位才能为虎作伥,杀敌都怕是要吓尿裤子的黄口小儿,还请早日回京做回你的潇洒国舅才好。”
江玉霄也不恼,留下一句“老将军刚愎自用,莫要后悔啊”便踱步而出。
却说擒王军这边,八个时辰后,五万大军抵达洛水南岸,与漓军隔岸相望。
不得不说,许厉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选的列阵位置仿佛如事先知道擒王军的攻击地点一般清河滩,是洛水东流骤然变窄处,要是再往西边走,河面变宽,擒王军可不会从那么宽阔的水面渡河。
如同变戏法一般,徐胜达命人从数里长的芦苇荡中拖出上千轻舟竹筏。要在对岸漓军的眼皮子底下完成如此庞大的造舟和隐藏任务,也不知船工和暗探在这片蛇草丛生的野地中度过了多少个不眠夜。
舟已出,队已列,徐胜达亮起信号,一声进攻令下,一时间,千舟齐发。
夜色黑而浓重,值守的漓军前一眼还看河面漆黑,毫无动静,只点了两下头,再一睁眼,本就不算宽的河面上赫然出现了叛军的身影!密密麻麻,一眼数不到边。
“敌袭!”
“敌袭·······”
霎那间,不同的值守巡逻点不约而同响起这凄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只是这个警报来得晚了一些,河面上的敌人已经行进过半。
这些漓军白天精神紧绷了整一日,虽备战列阵却没见到半分叛军的影子。料想对方两日赶路定是疲惫不堪,即便到达对岸也需要休整排布,谁能想到,对方竟毫不停歇,在抵达的第一时间就发动了进攻。
擒王军势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