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谈一半就算了呢?”
陆庭川无奈叹气:“诸位要价太高,军中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银钱。好在各位的粮也不愁卖,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说完,抱拳作势要走。
曹老板这才开口:“价钱的事本就没商量到位,自然还可谈谈。”
“相公”,顾槿清脆的声音从马车传出:“不是已经跟渝州来的老板谈好了吗,怎得还谈?”
陆庭川脸色突然不好看了,他对着车厢喝到:“噤声!”又对几个掌柜歉然一笑道:
“诸位莫怪,娘子不懂买卖的规矩,出言无状了些。只是大家都是生意人,货比三家也是要的。实在对不住,大老远将各位叫来,现在军粮已经有了来路,要是以后有需要,陆某再联系各位。”
一个年轻的掌柜怒道:“我们大老远从各地赶来,你这不是耍人玩呢?”
一听这话,陆庭川登时冷了脸:“我自是带着诚心与各位商谈的,只是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们不愿意卖,我又有什么办法?”
不待其他人接话,顾槿的声音适时响起:“相公,快些走了,再过一会儿日头晒,赶路难受。”
曹掌柜道:“我们不过也是给人干活的,这价格是东家定的,这······”
不等他说完,陆庭川摆摆手道:“我们军中之人跟别人打交道,讲究的是一个干脆利落,能定就买,不能定就算,没那么多花头。”
似乎犹豫了下,他最后说:“实不相瞒,虽说现在收到的粮能用到明年夏收,只是军中收粮自然越多越好,如若还要再谈,短则半月,长则一月,等我们折返回来到这再说吧。”
说完,他留下一句“告辞”,便跳上马车而去,留给他们一嘴的灰尘。
曹掌柜心道不好,连忙走进客栈,问陆庭川一行所去何处。小二得了吩咐,透露了一个开德府便不再言语。
等各家掌柜都急忙回去与东家去信时,顾槿一行已经出了嘉善县城,继续往东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