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先反咬顾槿一口,给她扣上了私扣朝廷命官、私设刑堂的罪名。
这话听得顾槿差点笑出来:“县令大人,劳烦您睁大眼睛看看,这里,可全都是我的人。你说这些话,有用吗?”
陶县令本来发白的脸色此刻又白了三分,抖抖嘴唇,没敢说话。
“后勤所那边,已经招了,我知道你是和老李头串通好了的。陶大人,吞了多少银子,乖乖吐出来吧。”
顾槿的声音很是平常,听在陶县令耳中,却犹如催命符。
他只能不断否认:“我没有,我没有,是老李头陷害我的,他想找替罪羊啊大人,我是无辜的啊······”
老李头和这个陶县令当真活该是搭档,互泼脏水,生怕不能把对方拉下水。
顾槿可不耐烦听他在这求饶,轻咳一声,站起身来,又去研究怎么使用夹棍。
又是鞭子又是夹棍的,动作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可是一想到自己贪墨的数额,那可是要杀头的罪责。陶县令还是怕了,怕的是死,而不是这些刑罚。
只有抵死不认,顾槿拿不到实证,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能拖一日是一日。
这么想着,陶县令说出来的话,还是否认加求饶。
顾槿轻叹一声,仿佛没有了办法,吩咐卓然道:“你去,弄一盆浓盐水来,再把火盆烧上。”
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这些常见的刑具,顾槿虽没用过,却照样知道都是怎么个用法。
趁这个功夫,顾槿又坐下来,好声好气的劝道:
“县令大人可要清醒一点,你们是如何商议、如何分账,这些口供和证据我都有。你招或不招,影响都不大。该定什么罪也还是会定,你或许还会因为包庇和拒不认罪而罪加一等······”
这些话,听在陶县令耳中,是如此熟悉。他对自己审查过的犯人不知说过多少遍,可现在,风水轮流转。他不再是说话之人,这话听起来,刺耳万分。
见他还是沉默,顾槿也不墨迹,将陶县令请上刑架,亲自将鞭子蘸了盐水后递给卓然。
人总是会对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有莫名的自信,先前还想着宁死也不松口的陶县令,才挨了两鞭子,连皮都没破,就叫着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