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顾槿所有针对他个人的威胁,都没能动摇张怀安的轴筋,那么现在,拿捏了他的家人,便是打中了蛇的七寸。
张怀安差点跳起来,有些急切地道:“都是老弱妇幼,顾将军何苦为难他们?”
“张将军,你错了。”顾槿正色道:“我顾槿,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牵涉无辜的人。我没打算为难他们,只是想告诉你,你张怀安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的家人需要你的庇护,所以你不能有事。”
“你帮我们办事,便是有我顾槿作保;你提供线索,便是将功补过。如此,你才有机会继续守护你的家人。如若你什么都不做,叫我如何放过你?”
这一刻,张怀安的神色总算有所松动,顾槿趁热打铁道:“我顾槿,从来不是一个居功的人。只是这回我也不怕告诉你,如果没有我,你的孙儿早憋死在娘胎里了。不信你自己去看看,他身上青紫成什么样?”
张怀安看了顾槿一眼,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见顾槿没有阻止,便大踏步朝里屋走去。
不多会儿,他便再次出来,定定地盯着顾槿的眼睛,“保我和我的家人,除去我孙儿的军户身份,顾将军一定能做到?”
“一定。”顾槿答应得坚定,又补上一句:“但是有条件。”
张怀安点点头,却说起另外的话题:“今日是四月三十,陆将军走了八天,想来已经在石门县收归兵权。顾将军快一些,应该能赶在他到围场县时追上。”
张怀安的话说得突然,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什么意思?”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张怀安沉声说:“围场县,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