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了屋子,铺好了床,姐姐累了就先去休息。”
在茵娘没有赶到这里以前,顾槿总感觉自己有数不尽的话想跟她说。可人到跟前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能生硬地问了一句:“姐姐,这几年过的可好。”
顾槿一时无言,茵娘又何尝不是如此?顾槿变化太大,纵使顾槿给她寄过信件,可几年的生活和战争,又岂是信纸上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好在顾槿这一问,倒是让茵娘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聊起渝州的制衣坊和生意。似有说不完的话,一时间倒也不显生疏。
只是长途跋涉总是极累人的,没一会儿茵娘面上就露出疲态来。
顾槿赶忙招呼她去歇息,带着安娘离开。
曹晴风和茵娘也是累得狠了,睡的很沉,连晚饭都没吃,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就在顾槿准备出门前去军营时,茵娘却叫住了她。
此时天刚蒙蒙亮,顾槿看着穿戴整齐的茵娘,面露不解:“左右也无事,姐姐起这么早做甚?”
“怎的无事?”茵娘轻叹一声,上前来将顾槿往堂屋里拉:“傻姑娘,你是真忘了啊。”
茵娘将顾槿按回座椅上,郑重道:“今天你就别去营中当值了,小槿,我已经听长公主殿下说了你将年龄改了的事情。可毕竟是你的及笄礼,即便不操办,也不能不当回事。”
生辰都过去了三日,见茵娘提起这茬,顾槿哭笑不得,却见她又叹一声:“也怪我,没有早些上路,错过了时间。”
一听这话,顾槿就不乐意了:“姐姐!你不欠我的,别这么说。”
茵娘笑笑,没再说话,起身去收拾香案。
纵使顾槿自己不把笄礼当回事,可看着茵娘带着安娘忙里忙完,心底里暖得一塌糊涂。
有家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金色的光晕洒向小院,茵娘将一应事务准备完毕,曹晴风也到了。
“不请自来,小槿可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