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连赏了家里所有仆人三个月的月钱。
女眷的热闹姜平老爷子倒是没有参与,他手头还有另外两封信件,跟着把姜若渝也拎进了书房。
“我是真没想到,精心教导的儿,竟能干出这等恶事来。枉我先前还如此信他······”
姜平语气苍凉,似是已经失望至极。
一听这话,姜若渝眼皮一跳,赶忙捡起散落的信纸看下去。这才发现一封是姜云远写的,他把自己配方子所做的蠢事交代得一干二净。
另一封则是顾槿寄回来的,除了问候,还大力夸赞了一番姜云远的才能,请姜平原谅她将人留在军中,使得家人无法团圆的过失。
姜若渝细细看完,半晌才小声为父亲辩解道:“原本我还很是担心毒方是父亲的手笔,可分明跟父亲也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姜平抖着手指向姜若渝的鼻子,仿佛透过孙儿在教训姜云远:
“‘莫要臆测,仔细思量’,这句话我不止教给了你,他从小到大我都一直耳提面命,结果呢?你那个好爹,竟是从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搞方子出来前,但凡仔细比对天花与脓疱疮的差异,哪怕多翻两本书,再不济问问我,也不会想出这等馊透了的主意!漓帝能用他的方子做源,还不都是因为他搞出来的痘疱病样能够掩人耳目?”
“届时,人一旦染病,大夫们不管诊断为脓疱疮还是天花,都无法找到正确的医治方法。真要这般,天下只会一直混乱下去,咳咳······”
姜平话还没说完,气得狠了,咳得一张脸通红,姜若渝连忙上前去为其拍背。
爷爷教训父亲的过错,姜若渝也不好开口,只能从旁劝道:“父亲现在在擒王军中效命,也是在行治病救人之事,况且前线刀枪无眼,父亲他也很不容易······”
话还没说完,姜平就气得打断他:“什么容易不容易,是顾小大夫、不,是顾将军大义,不追究他的过错。可他既造下此孽,就应该好好赎罪。”
姜若渝不语,将爷爷扶回椅子上坐好,这才道:“孙儿去给爷爷准备一碗雪梨汤,爷爷就莫要再气了。”
姜平目送着姜若渝走出门去,愣怔了好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