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要知道,即便你不留在军中,之后有要跟漓军接触到的地方,还是要你出面。”
“若是擒王军有需要,只管寻来,在下一定好生配合。”张怀安话音一顿,还是坚定地说道:
“在下自知不能、也不愿再留在军中,这么多年,小老儿也乏了,只想回家种田去。听闻顾将军鼓励战俘在冀州开荒,还请顾将军也准我扛起锄头下地开荒去。”
这声“小老儿”听得顾槿颇有些不适应,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正值壮年。因为抱了孙子,现在都自称老头了。
张怀安说的也没错,他们这些人闹出这么大的走私动静,自然是不能留在擒王军中效命。即便他不提,顾槿也是要遣他走的。
当下,顾槿二话不说,提笔写了一份放归令:“那便就此别过。”
“多谢顾将军成全,后会有期!”
张怀安抱拳行礼,见顾槿点头,大踏步走出门去,渐渐消失在顾槿的视线中。
他走后,顾槿也遣走了他的副将,之后又在尚义驻军当中搞了一场比武,选出了一名领将和两名千户及副手,又交代完之后的军务安排,总算结束了在尚义的所有事情。
农历六月,一年中最炙热的一段时间,顾槿带着一千人,顶着烈日高强度苦行了四日,总算又回到了涿鹿。
知道她要回来,严旭早早就等在城外迎接。
仔细算来,顾槿与严旭已经半年没见了。见严旭在一棵树底下翘首以盼,顾槿快马上前,高呼“爷爷!”
看着顾槿全须全尾的回来,端坐高头大马,好不威风,严旭也笑眯了眼:“好丫头,你可算回来了。”
爷孙俩许久未见,自然好一顿寒暄,只是比起久别重逢,严旭更着急顾槿离开涿鹿时起了个头的医学院的事情。
“爷爷看过你留下的手稿,跟几位老大夫商量了一下,想出个章程来,回去你就好好看看······”
“哎呀,我的好爷爷。”严旭这副火烧屁股的样子,看得顾槿有些哭笑不得:“咱们先进城,先回将军府再议,可好?”
“真不知道爷爷是着急来接我,还是急着办公事的······”
严旭自然听见了顾槿的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