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奴婢姓钱,哥哥叫钱多。”
怪不得呢,总觉得小姑娘眉眼中带着熟悉,原来是老战友的妹妹。
“是听钱多提过,家中还有一个妹妹。那小子平时抠抠搜搜,每发一次军饷,总说要把银子给妹妹寄回去。”
不知哪句话不对,顾槿话音刚落,却见玉巧红了眼眶,就连姜若渝也垂下了眼眸,没有说话。
顾槿眉头微皱,正欲询问有什么不妥,却听钱玉巧壮着胆子问道:
“哥哥他,可是在顾将军麾下?他还好吗?”
自从顾槿第一次升官后,队伍中发生了调动,准确说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和钱多见面了。不过,对于这手下带出来的第一批战士,顾槿还是知道钱多情况的。
“你的哥哥是一个英勇无畏的好战士,人也机灵,屡屡立功。现在他虽不在我麾下,却已经是一名副千户了,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将军。”
能从顾槿口中听见自家哥哥的情况,还是如此褒扬的话,钱玉巧在眼眶打转的泪花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往下掉。
见状,顾槿更是满脑子疑问:“好丫头,你哥哥平安、升官,这都是好事,你哭什么?”
似乎害怕顾槿不喜,又感觉自己失了礼数,钱玉巧连忙转过身去,抽抽噎噎道:“我不、不哭,我应该、应该高兴······”
见状,顾槿亲自将钱玉巧扶上了座椅,又找来一块手帕帮她拭泪,却没有再说什么“不要哭”之类的话。
说来,这块手帕还是顾槿唯一一块,是茵娘在京城的时候抽空绣好的。
与家人久别的感觉,顾槿简直太熟悉了。现在要是有一个人过来告诉她,她的父母和爷爷过得都很好,估计她也会绷不住。
又说了一些钱多的情况,钱玉巧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赶忙起身赔罪。
顾槿却把她按回了椅子里,转而问姜若渝:
“玉巧她,是若渝兄府上的丫鬟?不知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顾槿请若渝兄卖个面子,把玉巧的身契放了吧。”
渝州距离京城千里远,钱玉巧绝不可能独自一人前来,顾槿估摸着,在姜家动身赴京之前,她就已经进姜府干活了。
先前不知道钱玉巧是战士的亲眷,顾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