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泥腿子起家?这丫头敢这么说,当真是不要命了。
陈嘉怡自知失言,赶紧闭了嘴巴。
谁知,本来已经走远的顾槿,听到她们的谈论,竟又折转回来,目光不善地盯着那叫嘉怡的姑娘,冷声问:
“说我穷酸?你又是哪家的小姐,想来定是富贵至极了?”
顾槿目光冷冽、面色不善,一拿出在军中时的气势,整个人看上去就不好惹。
“不、不是,你······”
说人坏话还被撞个正着,陈嘉怡自知理亏,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顾槿不耐烦,呵道:“报上名来!”
这不是在军中,亦不是在战场,哪有这般语气跟人家小姑娘讲话的?听着就来者不善。
见势不对,宋芷兰连忙出来打圆场:“这位姑娘消消气,嘉怡妹妹口无遮拦,只是念她年纪小,还请姑娘莫要与她计较。”
宋芷兰说话温温柔柔,语调轻缓,叫一般人生不起气来。
顾槿可不是一般人,她冷冷一笑:“年纪小便是可以遮拦一切恶臭的借口?”
这话说得难听,就连本来理亏的陈嘉怡听了都冒火气:“你这人好没道理,什么叫恶臭?”
眼见气氛越来越不对,掌柜的连忙出来打圆场:“各位、各位,咱有话好好说······”
什么叫“和气”?顾槿不懂。现在都听见别人这般有针对性的明嘲暗讽,她若是忍气吞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遁走,那简直对不起她这几年染过的血。
将手中抱着的布换到左手上,顾槿抬起右手指向陈嘉怡,冷声问:“你,是谁家的小姐?即便是阿猫阿狗,也总得有个姓名吧?”
这动作加语气,看在这两位官家小姐眼中,那真是粗俗至极。
陈嘉怡被顾槿一激,梗着脖子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刑部尚书陈思勉之女。”爹也报了,官名也报了,这不知哪来的野丫头片子,该识趣了吧?
啧,刑部尚书,正二品大员,的确是个牛气人。
二品尚书之女都这么傲气,那这什么芷兰,爹只会比她的更厉害。
果然,顾槿眼神一转过去,那宋芷兰便柔柔开口:“家父宋琛,多有得罪之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