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顾槿突然的精神振奋,景睿帝还是泼了一盆冷水: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少了一批掩护的人,之后采选舞姬的旗号要更加声势浩大才行。而且选出来的人,也得在乐坊待一段时间。”
即便景睿帝这么说,顾槿却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样一来,即便被选去省府的女孩会在乐坊停留一段时间,却不会一辈子困在那里。她们最终也会回到医学院去,不会沦为权贵的玩物。
不管如何,顾槿送善堂孩子进入医学院学习,还有阻止女孩们进入乐坊这两个目的,终究是达成了。
顾槿再次叩谢,临走前,却突然想到了她在冀州跟巡抚做的保证出了问题,她担着。
现在,还真有问题了。
她面上的精彩纷呈看得景睿帝眉头一皱:
“已经如顾卿所愿,这又是怎么?”
顾槿何尝不明白,景睿帝已经做了最大让步,可事情还是得说清楚。她一咬牙,直接道:
“回禀陛下,冀州那边的采选怕是不成了。在臣离开以前,已经将所有善堂的孩子都送进了医学院。”
“现在,他们都已经学习月余了。”
顾槿说着,面上露出个视死如归的表情。景睿帝咬了咬后槽牙,才控制住发火的冲动:
“依朕看,就是陆庭川那小子太纵容你了。好一出先斩后奏,临到头你才张口?”
当皇帝的,就是慧眼如炬,这一不小心就猜中了真相。
顾槿眼皮一跳,只能硬着头皮道:
“事已至此,还请陛下恩准,免去冀州辖地的采选。臣自当领罚!”
景睿帝忍不住冷笑:“自当领罚?你倒是说得潇洒。老子就算让陆庭川罚你,他还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能罚到你个什么?”
虽说景睿帝说的是事实,顾槿可不敢反驳,闭上嘴,乖乖听候发落。立了几秒,耳边传来景睿帝的一声“滚”。
没说罚,那便是不罚喽。
顾槿如释重负,麻溜告退,走出两步,还是厚着脸皮问了句:
“陛下,那冀州的采选······”
余光中,顾槿注意到景睿帝按了按眉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