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巧刚刚收好了下马车用的凳子,自然也看见了姜若渝面上的逃避。
进入姜府后,她一直把自己摆在了姜若渝小厮上的位置,按理来说应该尊重自家公子的意思,不跟顾槿多说什么。
可她毕竟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姜府下仆,小时候因为有哥哥钱多宠着,虽然日子不好过,却不是个逆来顺受愿吃哑巴亏的性子。
看见姜若渝企图粉饰太平,她心中忿忿,直接无视了姜若渝的眼神,气呼呼道:
“顾将军可得为我们家公子做主,我今日在医学院,虽没看见是谁伤了他,却也知道他是从兴晨郡主那边过来的。”
“而且兴晨郡主她·····”
“玉巧,莫要论郡主不是!”
姜若渝难得出言呵斥,钱玉巧愣了愣,还是对着顾槿道:
“也不知兴晨郡主怎么就看公子不顺眼,三不五时就到太医院请公子看诊,却老是找他的麻烦。”
回想起曾经与那刁蛮小姐的争端,顾槿下意识皱了眉头,这一回到京城,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既然是慎亲王的女儿,她不是应该随父亲道封地就藩王吗?怎么还在京城?”
这个问题钱玉巧便是无法回答的了,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姜若渝,缩回了脖子没说话。
可姜若渝显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他淡淡一笑,朝顾槿拱手预备告辞,却被顾槿看出了他的退意,直接道:
“若渝兄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查到个中缘由。”
“顾兄且慢!”姜若渝轻叹一声,无奈道:
“不过是一些小事,顾兄何必跟着烦扰?”
顾槿别的不说,护犊子却是有一点的。眼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被欺负,她岂能不闻不问?更何况,就算那兴晨郡主地位再高,姜若渝也是有正经官身的太医,又不是她府中的奴仆。打人还不打脸呢,她作甚辱人脸面?
只是看姜若渝实在不愿提,大街上的也不好揪着问,顾槿想了想,还是让开了路:
“如果若渝兄遇到了麻烦,尽管来府中寻我。”
姜若渝见她总算不再问了,心下松了一口气,拱手应道:“若渝便先谢过顾兄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