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值守的人误会了。
可当顾槿亮出令牌,那值守的人更加迷糊,女官?还是个四品?假的吧?
他挑眉上下打量了顾槿一眼,吊儿郎当道:“小娘子,冒充朝廷命官,那是要杀头的罪。”
要是一个男子前来冒充,或许还能唬一唬人,这个小娘子,莫不是将他当傻子呢?
好不容易找来,连门都不得进,顾槿不由得思量:所以,她为什么要着女装出门?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呢?
心中这般想,顾槿面上也没表现出来,她负起右手,学着有些官员的样子,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冷声道:
“怎么,皇上颁发的令牌都不能为证,可是需要去兵部查验一下本将的身份?”
顾槿气势一起来,值守的人一时搞不懂真假,不由得哑了声音。
若是假的,一个小娘子又怎会有这通身的气势?若是真的,那他再咄咄相逼,便是得罪了四品官员,吃不了兜着走。
正当他愣怔的功夫,顾槿冷哼一声,错开了身形又朝里走去,一边朗声道:“你若不信,自可去冀州军部打听打听,我顾槿到底是不是冒充的朝廷命宫。”
没有了拦路的人,顾槿顺利找到了织造廷。待说明了来意,有宫女将顾槿领到茶室休息,自己急匆匆去找萍娘 。
没让顾槿等多久,萍娘快步而来,见到顾槿,也没有了原先咋呼劲儿,先站定行礼,这才恭敬道:
“顾将军有活,只管遣人来吩咐奴婢一声,何必屈尊跑这一趟。”
上次见面,萍娘还自称民女,现在又变成了“奴婢”。顾槿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萍娘千里迢迢进京,成为皇家绣娘,对于她来说是福还是祸。
这才过了多久,萍娘跟自己也讲起了规矩。
“莫要多礼。”顾槿朝萍娘点点头,一边说:“兵营距离这边太远,你一来一回的太麻烦。”
“奴婢多谢将军体恤。”
身边的人都变得越来越规矩,这让顾槿有些许不适。不想再听萍娘跟自己客气,顾槿直接表明了来意。
听闻只是需要分裁一下布匹,又听顾槿说了一下大概的尺寸,萍娘便没有推辞。
只见她麻利地展开布匹,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