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顺眼,平白挨责罚。
兴晨郡主的脸久治不好,吃过药、敷过脸,甚至什么熏蒸之法都试过了。可每一次都是满满的希望之后迎来更加沉重的打击。
希望与失望的来回折磨,再加上几近毁容的自卑感与自我厌烦,本来以前只能算娇蛮的性子,变得越发暴躁,喜怒无常。
自从听闻顾槿有秘方,不管真假,这一晚上她直接是抓心挠肺,做梦都想着睡一觉起来后脸上的东西就消失不见。
可惜,秘方没拿到,兴晨郡主的焦躁与怒气便又攀升了一个点。
“喜鹊!”
被打的小丫鬟听见这一声怒火中烧的呼唤,下意识一个激灵。可主人呼又不能不应,她跌跌撞撞跑回屋里,却只敢站得老远,低眉顺眼开口:
“奴婢在,郡主有何吩咐?”
好在,这回兴晨郡主没工夫打她,尖声吩咐道:
“明日你再去,带上两名家丁,就是绑,也得把顾槿给我绑来。”
喜鹊听得眼皮一跳,还是老老实实应是。
两名家丁就想把顾槿给绑了去?要是顾槿知道兴晨郡主这么异想天开,估计得笑死。
白日她探了一圈京城的医学院,此刻正和姜平、姜若渝爷孙俩一起吃饭。
比起冀州来说,京城的医学院规模甚大,已经入学的学生人数也还算可观。一切事务被姜平打理得井井有条,第一批学生甚至已经学会了战场的外伤急救。
虽说他们还没系统的学完医术,可一旦爆发战争,这些掌握急救知识的学子立马就能派上用场。
三年不见,似乎为医学院操心太多,姜平头发已经花白,可整个人却是精神矍铄,甚至还能给顾槿灌酒。
顾槿推拒,他还调笑道:
“多年不见,想必小顾大夫的酒量更好了才是。”
没想到他还记着自己曾经一口气干了二两清酒的事情,顾槿顿感尴尬,正欲说话,姜若渝却帮她解了围:
“爷爷,顾将军她毕竟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