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景睿帝这么说,顾槿更是心痛难言。她何尝不知,一句“不嫁”,就是在给陆庭川心头戳刀子。
陆庭川对两人的婚事这么期待,等来等去,却得到这么一句让人心头发凉的话。
可即便如此,面对景睿帝的怒火,他还是在给自己说话,企图将责任揽到自己头上,转移景睿帝的怒火。
顾槿也不想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她直起身来,朝陆庭川望去。
陆庭川似有所感,回望而来,却在顾槿的眼神中看见一片复杂的情绪。那眼神,悲切、隐忍,看得陆庭川不由得心痛。
这一眼,让陆庭川慢慢恢复了冷静,本来冰凉的心开始回暖。
景睿帝说陆庭川待顾槿一片真心是不假,可陆庭川自己也知道,顾槿待他,亦是情真意切。
不自觉的,陆庭川想到了那晚所见,被顾槿收在箱子里的喜被。他的身上,还穿着顾槿一针一线缝制好的衣物,头上还戴着顾槿精心挑选的发冠。
这样的顾槿,又怎么会是那种没心没肺之人?
她之所以能将拒绝说出口,实在是因为她心里有一个底线。她有学识、有思想,忧万民之所忧,一直企图用自己微小的力量给天下带来些许改变。
陆庭川相信,顾槿所言,女子过早孕育危害极大并不是危言耸听。一想到她还不到及笄,陆庭川突然理解了顾槿的拒婚之言。
若是正如顾槿所说,其实陆庭川自己也不希望顾槿因为生育而陷入危机。
沉下心来,陆庭川坚定回道:“回禀陛下,臣不愿意让自己的妻子年纪尚小便承受生育之苦。”
景睿帝看着地上并排跪着的两人,哂笑一声:“陆庭川,你也要跟老子反着来吗?”
即便陆庭川心中并无此意,可他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景睿帝恨铁不成钢,看向顾槿,恶狠狠地道:
“老子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今日就算撞死在朕的御书房中,法条的事,也没得商量。”
一边说着,景睿帝将顾槿所写的两份奏章扔到她脚边,斥道:“趁老子现在还能忍,滚吧,不然,你陆庭川所求,老子就不准了······”
果然,没希望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