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
底下的将领还在你一言我一句的发表意见,刘灿却一直没说话,一直在盘算着两军相遇的时间差。
六十里路,叛军至少要花上四个时辰。
如果按照原计划夜间渡河,江面视野开阔,那便是敌暗我明。
可是现在立马渡河,两个时辰就能完成登岸,届时自己还有两个时辰可以安排兵马埋伏在芦苇荡中,打叛军一个出其不意。
只听“咚”的一声,刘灿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了桌子上,正在出言争辩的众将领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等安静下来,刘灿缓缓开口道:“传我命令,开始渡河。”
说完这句话,他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急匆匆出了营帐。底下的将领也只能赶紧跟上,赞同刘灿安排的自不必说,十分迅速地前往组织渡河。
而心有疑虑的将领也不少,可碍于军中的“一言堂”风气,众人皆不敢发表什么反对意见。
刘灿自以为算准了时机,殊不知,已经掉进了顾槿安排的坑里面。
此时顾槿已经带着战士们埋伏在了芦苇荡里,就等着对面的傻子赶紧过来了。
什么“冀州援军再有六十里地就赶到”,完全是为了催促刘灿快速渡河才故意这么说的。
顾槿早已料到,在大河对面情况未知的情况下,刘灿为了求稳一定会在夜间渡河。
可自己手上的精锐是弓箭手和火铳枪队,一旦对方夜间渡河,命中率一定会大大降低,还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而且三万支火铳的威力完全不是自己手上的四千支能比拟的,硬碰硬,顾槿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