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地落去,混杂着火铳的巨大声响,不断有漓军跌落水中。
“组织射击!组织射击!”
刘灿并没有登上渡船,看见变故突生,只能朝着河面疯狂的嘶喊。
可他这点声音在一片嘈杂中压根传递不到将士的耳朵里,身处河中央的漓军已经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四批渡船靠岸,上岸的漓军人数将近三分之一。这些人在骑兵队以一当十的冲击下溃不成军。
而还在河中央的漓军也有两千余,同样失去了战斗力。
刘灿嗓子都吼哑了,依然无法阻止对面碾压式的攻击。与此同时,眼见着前方一片混乱,剩下一半还没有登船的战士已经心生退意。
在刘灿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串一串的战士慢慢退后,等时机差不多时转身就跑。
刘灿没有注意到,他的手下却注意到了:“将军,有逃兵!”
“混蛋!胆敢潜逃者,杀无赦!”
可惜他这声苍白的命令并没有起到多大的震慑效用,该跑的还是跑了,甚至还有一些打着“击杀逃兵”旗号的战士也跑了。
前后都顾不到,强烈的挫败感让刘灿格外癫狂,于是他做出了此生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带领一支精锐登上了一艘还未离岸的渡船。
顾槿远远地瞧见又有两艘渡船往这边过,实在无法理解刘灿的行为。
本来看形势一片大好,半个时辰就已经歼敌过半,她已经不打算用上被其他将领称之为“有伤天和”的法子了。
可架不住对方的主将太蠢,瞧着船只已经行驶了四分之一,顾槿朝天放了一个信号。
一进入火铳的射程范围内,刘灿就举起了手中的火铳不断射击,嘴里不断嘶吼着,脏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蹦,表情狰狞,目眦欲裂。
顾槿在放出信号之后立马就鸣金收兵,也不管还有岸上还有多少没有杀灭的敌人。
将士们早就得了吩咐,开始有序撤退,于是漓军的压力骤然消失。
侥幸存活下来的战士庆幸不已,很多脱力的士兵双腿一软坐在原地歇气。可这样诡异的情景看在刘灿眼中,头皮顿时就发麻了。
“将军,定然有诈。”
刘灿已经不需要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