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着规范军队职责的事情。
连日来的奔波劳累让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他把情况简单说完,顾槿却一直没有应声,正在专心处理他脸上被头狼抓破的伤口。
姑娘的脸凑得很近,一边消毒,一边轻吹。烈酒沾在伤口上的刺痛,在顾槿的吹拂下似乎没有了很强烈的疼痛感。
此时,陆庭川的右脸上有三道血痕,伤口虽不深,却都肿了起来。顾槿不由得蹙了眉毛: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等到了顺德,让姜大夫瞧瞧,看能不能改良一下祛疤膏。”
合着她眉头皱那么高,居然是在担心留疤?
陆庭川哑然失笑:“多大点疤?我身上的伤疤还少了?”
顾槿稍离远了脑袋,捧起陆庭川的脸,仔细端详,末了一边摇头一边道:
“虽说有了这三道疤,看起来更加狠厉野性,可完全破坏了庭川哥的俊朗端方。不行不行,还是得想办法祛一祛。”
没想到这丫头还有看脸的时候,陆庭川无言以对,正准备说话,顾槿却先发制人:“别动,上药粉了。”
陆庭川只能老实接受治疗,却没想到,顾槿的手一点也不老实,药粉上完,竟伸手在他发烫的耳朵上捏了捏。
一边捏还一边轻笑:
“大老爷们儿,害什么羞啊。”
这下子,陆庭川是真不想说话了。心爱的姑娘凑得这么近,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而且,自己明明已经很镇定了,只是红了耳朵。就算这样,他堂堂冀州都司,就这么被调戏了?
更绝的是,顾将军调戏完人就跑,半点不给人调戏回去的机会。一边走还一边摇头轻叹:
“连陛下都没给咱们陆将军赏过耳刮子,那畜生,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陆庭川深以为然,所以敢给他耳刮子的畜生,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先前还紧拧着眉毛的顾槿,等收拾完药瓶,面上已是一片冰霜。
她一路带火地冲到堆放野狼尸体的地方,一眼就看见了里面毛发锃亮,又格外雄壮些的家伙。
“先把它的皮给我扒下来,我要做一条狼皮大氅。”
顾槿的声音中都带着冰碴子,正在处理尸体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