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有多熟络一般,分明自己是块牛皮糖而不自知。
姜若渝强忍下心头的不适,拱拱手算是见了礼:
“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吩咐?兴晨郡主突然就说不上来了。禁足这么长时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开始姜若渝每隔几天还会上门调整药方,可停了药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
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想来见见姜若渝。而且,还有她央求慎亲王妃的事情······
“倒也没什么吩咐。”兴晨郡主慢悠悠说完这句话,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道:
“姜太医,所、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娘已经与姜夫人打过招呼,不知你······”
“郡主慎言!”姜若渝真的是头皮都发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把婚嫁之事摆在明面上大谈其谈。
“郡主恕罪。”姜若渝此刻也不管姜夫人的劝告了,他直接摆出了先前想好的那一套说辞:
“郡主有所不知,在下在渝州老家已经有了心悦的女子。在下与她情投意合,互许终身,没有福气消瘦郡主的抬爱。”
这后半句话说得很不客气,兴晨郡主已经气恼上了头,没听出来:
“你胡说,你到底有没有跟哪个姑娘有牵扯,本郡主还能不知道?你分明、分明就是看不上我才故意找这样的借口。”
姜若渝真的很想说,既然你都知道我看不上你,那干脆放过我可好?
可哪怕这就是他的意思,这样的话他也不能说,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
“郡主误会,在下只是不敢高攀。”
兴晨郡主自认为能把心中所想跟姜若渝说,已经是勇气可嘉、情真意切。可看着他脸上的冷漠,兴晨郡主只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扔在了地上踩。
“哼,好啊,好啊!”她冷笑一声,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若渝,慢悠悠道:
“情投意合是吧?不敢高攀是吗?没关系,本郡主有的是办法棒打鸳鸯。”
她说完,狠狠摔下了帘子,咬牙道:“姜太医就等着接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