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觉系统占据主场,冲天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每一次呼吸对于姜若渝来说都是折磨,他必须分出大部分心神来逼迫自己接受眼前的景象。
明明是万里无云的晴空,太阳的温度似乎也无法驱散这一片地界的凉寒。
钱玉巧对这样的情形早就习以为常,在战斗结束的一瞬间,她就带着所有军医出动,为一些看起来还有救的战士做紧急处理。
这样的工作也是有风险的,她在为大晟战士包扎的时候,一具“尸体”突然抬起了紧握着大刀的手,眼看就要朝着钱玉巧劈去。
“玉巧,小心!”
钱玉巧压根不需要姜若渝的提示,几乎在他开口的一瞬间,钱玉巧就拔出了自己的匕首,准确无误地扎进了那将死之人的喉咙。
鲜血随着她拔刀的动作飙溅在她的脸上,她也只是随意擦了擦,然后又继续这手中包扎的动作。
原来,顾槿和钱玉巧的成长环境是这样的残酷。
姜若渝在动作麻利、神色冷峻的钱玉巧身上,似乎看见了顾槿杀敌的样子。
“姜公子,您要是歇够了,就赶紧过来帮忙!”
这是钱玉巧第一次用这样冷凝的声音对姜若渝说话,也成功把姜若渝从呆愣中拉了回来。他慌忙打开药箱,却是看也不看就想救一个快要断气的漓军战士。
钱玉巧无语,抢过了他手中的药瓶:
“他是敌人。”
“他是人,我是大夫。我在豫州也救过战俘!”
钱玉巧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是,他是人,可他已经没救了。你要为了一个死人而挪用本就紧缺的药材,然后害得自己的战友死于药物紧缺吗?”
姜若渝嘴唇微动,却无法反驳,钱玉巧又道:
“别忘了,在双方交战的紧要关头,是我们的战友把我们护在了最安全的地方!”
“在这里,你不是大夫,你是军医。”
姜若渝救死扶伤、生命至上的观念在这一刻遭到了强烈的冲击。
钱玉巧却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接受,把他拉到了一个伤了腿的大晟战士面前:
“救他,止血。”
有了明确的事情做,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