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摇头道:
“账目是属下一笔一笔做的,还请将军恕罪,属下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顾槿又随便从桌上拿起一本账册,漫不经心问:“这段时间,市场上的粮食收购价格如何?”
“回禀将军,粮行向农户收粮,未脱粒的小麦收一两二钱银子一石,脱粒的收一两五钱。”
一听这话,顾槿眉头一皱,彼时收上来的麦子,可都是没脱粒的。
正思量间,老李头又道:“不过属下得了将军命令,知晓安抚降军之重,安排收粮时,即便没脱粒,定的价格也是一两五钱银子一石。”
“这个价位,比起咱们跟粮行采购,还要划算了三成。”
按照行市来说,这个粮价也没有偏高,怪不得老李头没发现什么问题。
即便他表现得坦荡,顾槿也没说话,找出在村里记录下来的收成给他递了过去。
“李志明,售二十四石粮,得二十八两八钱银。”
再一往下看,老李头瞬间反应过来:“将军,有人贪墨!”
这一嗓子嗷的,比顾槿都还激动,“李叔,现在你知道出了何事了吧?”
老李头将账册拍得“啪啪”响,忍不住来回踱步,嘴里气哼哼道:
“他娘的,哪个小杂碎干的欺上瞒下的勾当?老子逮到,非把他皮扒了不可······”
没想到这老李头也是个性情中人,也是,军营中一群粗狂汉子混久了,可别指望他们彬彬有礼。
相较起老李头的急躁,顾槿已经冷静下来:“要做到这样欺上瞒下的事情可不简单,哪些人参与了收粮,你尽快把名单统计出来。”
老李头踱步的脚一顿,突然激动的说道:“将军,此事一定是涿鹿县令那个狗贼干的!”
军是军,政是政,顾槿其实没怎么跟官员打交道,也知道地方官员不得干涉军中事务:
“军中收粮,又怎么会牵涉到涿鹿县令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