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培养的战士表现出色,本是一件高兴事,可顾槿只来得及欣慰片刻,就陷入了另一桩烦扰她查不到贪墨的证据。
不知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不管是查问后勤所的人,还是私下里对县衙那三个人的套话,他们全都统一了口径:自己被告知的粮价就是一两二钱,并没有听过什么别的说法。
粮价是老李头直接告知负责付钱和登账之人的,很显然,现在他们都被封了口,几人各执一词,真假难辨。
如果封口,能够号令得动他们的,只有涿鹿县令。
虽说这回贪墨去的都是军费,可县令也是朝廷命官,要查他,顾槿并没有权限,还是得一层一层上报。就算能参与,也顶多是让她在调查过程中做个监督工作。
其实顾槿最应该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交出去,去信张垣府的知府,让知府来查。亦或是赶紧上报给景睿帝,请他派来特使。
顾槿明知解决贪墨问题最轻省的法子就摆在眼前,可话又说回来,一旦她将事情脱手,那涿鹿的政事她再也无法插手,修改女孩年龄的事情只会遥遥无期。
松手是不可能的,想对县令下手却又没那个权限。事情一筹莫展,顾槿有些泄气,走到窗边对着月亮发呆。
今日是个月圆之夜,硕大的白玉盘仿佛触手可及,借着月光,顾槿就能看出很远去。只可惜,视线的远处,并没有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也不知道庭川哥那边的事情结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