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只知道顾槿手下不征新兵,并不知道顾槿此举是为了避嫌。
陆庭川已经是北军都督,手握三十万大军。
她和陆庭川夫妻一体,要是现在搬到冀州来的五军营成为她手下的兵,那皇帝就算再信任陆庭川,长此以往也该睡不着觉了。
是以顾槿就只有作为统领的练兵权。除了一支亲卫,她名下再无一个兵。
如果战时需要,景睿帝会颁旨授予她指挥权,让她披甲上阵。平时的话,顾槿是不会安排兵马在自己名下的。
“那要是选不上,岂不是永远没有机会见到顾将军?”
安娘打眼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少年,看样子刚刚达到十四岁的应征年龄。
“顾将军岂是什么阿毛阿狗都能见的?”
许石安乍一见到提着白杆枪过来的安娘,颇有一种熟悉感,就像见到了当年的顾小哥哥。
不过那鄙夷的眼神让他瞬间清醒,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看着她的百户军服,许石安正预备抱拳行礼,却不想对方的白杆枪径直袭来,作势要挑走自己手上的枪。
许石安立马紧握了枪杆反击,哪怕被打了好几下,也不给对方夺走武器的机会。
对过几招之后,安娘惊讶的发现,这个少年的白杆枪招式跟她几乎大差不差。
“若这柄白杆枪是你捡来的,就乖乖上交军中,本将军既往不咎。”
李石安还是咬定了先前的说辞:
“这柄枪乃顾将军所赠。如果她要收回,我只会亲手交到顾将军手中。”
当安娘的招式再次被破开时,她缓缓停了手:
“是谁教你的白杆枪功夫?”
“顾将军所教。”
“何时?”
“七年前。”
七年前,安娘还并不认识顾槿。
她看着眼前功夫不俗还一门心思只想投入顾槿麾下的少年,思量片刻道:
“顾将军不收新兵是事实,不过,我有办法让你见到她。条件是,在冀州兵册落下你的名字,过段时间参加亲兵的选拔考核。”
“考核成为顾将军的亲兵吗?”
安娘忍不住笑:
“自然是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