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何苦这么挖苦庭川?顾将军到底有没有好好干活,干得如何,舅舅不会不知道。”
“况且这一次,要是没有顾将军查得仔细,舅舅又怎么见得到那一板车的金条?”
一想到那些金光闪闪直晃人眼的好东西,景睿帝就心情大好:“那你着急回冀州作甚?”
陆庭川亲手给景睿帝添上茶水,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娘已经把一应聘礼准备妥当,外甥自然是急着回去娶媳妇的。”
一听这话,景睿帝也不强留他了,哈哈一笑调侃道:“那你动作快些,明年的这个时候,可要让我抱上外甥孙才好······”
陆庭川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快?”
其实在着急顾槿生辰一事的,不止是陆庭川,茵娘也愁上了火。
女儿家的及笄礼不同于普通生辰,讲究些的人家,少不得要邀请众多宾客,大摆宴席。而且因为顾槿现在与景宁郡王府有婚约,她的及笄礼盛大与否,甚至还隐隐关系到在未来夫家的地位。
要是一个郡王妃的及笄礼门可罗雀,放在一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郡王府,怕是要将妻族看轻了去。
可不用想茵娘都知道,顾槿那丫头,是不会对这件事情上心的。
顾槿现在远在冀州,亲朋好友又是散落在渝州、京城、冀州三地,这个生辰礼,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正做各种打算的茵娘还不知道,其实顾槿的及笄礼压根就没法办。毕竟她的年龄是被改过的,在其他人眼中,这次的生辰,顾槿已经是十八岁了。
这段时日,茵娘在跟着老嬷嬷学习管理内宅事务的同时,也在搜罗着及笄礼所需要的各种东西。她已经决定向曹晴风辞行,及早启程。
正跟曹晴风说着话时,陆庭川回来了。
“臭小子,要是没有你舅舅交给你的这趟任务,你是不是不打算管你老娘了?”
曹晴风没好气地瞪了陆庭川一眼,茵娘则赶紧起身朝他见礼。
曾经为了渝州制衣坊的事情,茵娘和陆庭川打过几次照面,却都接触不多。陆庭川甚至已经记不清茵娘的长相了。
“娘,这位是?”
“这便是茵娘。”
陆庭川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