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让他长期谋划,正欲应是,顾槿又道:
“也不需要将所有年龄段的孩子都修改,至多三年,待人口增长稳定后,陛下一定会重新颁布婚育法令。所以,方大人只需改到九岁孩子的年龄便可以了。”
便可以了,一句话说得轻巧,方晏知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周全。
要把事情办好不算,还要保证瞒天过海,谈何容易?
顾槿也知道这项任务艰巨,出言安抚道:“方大人辛苦,这事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
她并没有许诺什么名利上的东西,“欠人情”一说,也是最质朴的承诺了。
可是她虽然客气,方晏知却并不是不识好歹之辈,只谦虚道:“下官知道,顾将军是在为天下女子考量。能够配合,也是下官的福气,并没有什么欠不欠的。”
顾槿朝他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客套话,转而提醒道:
“等夏收之后移民迁来,要重新落户籍,改年龄这事儿,就好办了。届时,还得辛苦方大人周全。”
方晏知应是,见顾槿没有其他吩咐了,便起身,亲自去外边招呼等候登记的人进来。
“屋子小,排好队,一个一个进。”
他说完这句话,又朝衙役吩咐了几句,便回屋拿起了毛笔。
有人走进屋子,这回到没注意到一旁素衣的顾槿,预备朝方晏知下跪。方晏知免去了他的行礼,问道:“家中小女年龄?可有定亲”
“回大人,年十三。定亲了,自小定下的娃娃亲。”
过了婚龄,居然没在法条颁下之后立马婚配?
顾槿觉得有戏,再一听,只听那人道:“大人明鉴,去岁前年家中老母去世,我儿还在孝期,不能发嫁啊······”
方晏知点点头,语气波澜不惊问道:“那之后这税钱可就麻烦了······”
来人心里一咯噔,正欲叫苦,方晏知又道:“既然情况特殊,那这税钱,本官给你暂时免除。可你若透露出去一个字,这税钱,可就得翻倍补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