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什么了。
看茵娘先前的样子,顾槿知道,对于教女孩识字一事,她是愿意的。甚至于,之前为了立起制衣坊,帮众姐妹找到生计,她放弃了去善堂照顾孩子,或许心里还有些遗憾的?
纵使茵娘身处苦难,却总能用微弱的力量帮助弱小。当初在角营护着顾槿是如此,之后挑起制衣坊大梁也是如此。
她看起来柔弱娴静,实则骨子里有着不输男儿的刚强。
可说了半天,茵娘还是有些犹豫,在做女夫子和帮助顾槿打理府宅两者之间摇摆不定。
看着她纠结的眉心,顾槿轻声问道:
“姐姐,你是害怕去了医学院之后,就不能全力帮我了吗?”
茵娘颔首,她自然是想把事情都做到最好,尤其是顾槿的婚事。
只是下一瞬,她又轻轻摇了摇头:“我何德何能,能进入医学院做夫子?我、没资格的······”
茵娘语带沙哑,让顾槿心中一痛。
她最不乐意看见茵娘她们拿着别人的罪孽,在自己缚上重重枷锁。可她也知道,伤疤之下的脆弱,提一次伤一次。
见茵娘如此低落,顾槿只能状似无意,笑道:
“我茵姐姐还能不如渝州的那位女夫子了?她都能发现良才,带出一个童生来。姐姐一定比她强,能带出一群神医也说不一定呢。”
“你要是不去,那神医,可真就没影了······”
她的夸张语气让茵娘哭笑不得,笑骂:“惯会耍嘴皮子。”
这一打岔,倒是把茵娘从自我怀疑中拉了出来,本就意动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小槿,你详细跟我说说,择选女孩儿去乐坊学习歌舞是怎么一回事。”
一说到这个顾槿就来气:“还能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就是看着善堂里面女孩子占多数,又不能带来什么价值,某些人琢磨出来讨好上头的歪脑筋。”
“要是各地都开始实行采选,不知道该有多少女孩要在乐坊葬送一生。”
“把歪脑筋打在这上面,跟当初漓廷开设角营有何区别?左右都是培养取乐的工具,只不过做法委婉好看些罢了······”
顾槿越说越恼火,暗自思量着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