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江玉霄闹将起来,之后和谈失败,漓廷愤而发兵,大晟应战也算师出有名。
只可惜,这只狐狸的情绪压得太快,转瞬间便调整过来。
他慢条斯理地整好衣裳,用外袍遮住了内衬的狼狈,相当斯文地朝着曹沅风抱拳行礼:
“殿下不愧为女中豪杰,在下甘拜下风。只是······”
江玉霄勾起了唇角,眼中寒光闪烁,你不是敢不要脸的出阴招吗?若是让在场的臣子知道,自家长公主是这么一个德行,所谓的皇室颜面何存?
这般想着,江玉霄就要揭露酒水之事,却被曹沅风抢了先:“只是如何?江公子,可是还想来一杯先前的果酒?”
这个老女人,竟然还敢提?
江玉霄怒从心起,冷笑一声,只是还没来得及张口,曹沅风便主动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
“难不成,江公子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服下了合欢散?”
曹沅风声音很细,语调玩味,一语毕,还主动拍拍江玉霄的肩膀,看向江玉霄的眼神如此意味深长。
合欢散?好一个合欢散,这个老女人,竟然给自己下了欢药?!
这么说,他即便指出酒中有毒,谁能相信?在所有人看来,他江玉霄现在明明就是一脸正常地站在这里,身体里也没有了任何异样。
没错,此刻他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翻涌的气血早已平复,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就算有太医前来把脉,指出他服了合欢散,可在这乱臣贼子的地盘,没人会觉得那东西是长公主下的。
更有甚者,欢药这玩意儿在他体内查出来,所有人只会怀疑他居心不良,景睿帝完全可以给他扣上一个“亵渎大晟皇室”的罪名。
掩在广袖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只能咽下这口气。他微微一笑,很有风度地道:
“只是在下先前贪杯,没发挥好,让殿下见笑了。”
“哦!”曹沅风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是本殿疏忽了,今后若有机会,咱们再切磋切磋。”
说完,她展颜一笑,潇洒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丝毫没有理会江玉霄眼中的杀意。
曹沅风的行为,文臣看不出来,武将却猜到了端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