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倾尽心血只教出一个混账东西,他只觉得对不起家族,也对不起姜云远。
论信念,那更不用说,自己效忠的对象是魔鬼,这样的认知,让姜平备受煎熬。
姜平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他知道,如果没有兴办医学院这件事情,自己早就熬不住了。
现在,办好医学院已经成了支撑姜平活下去的信念,也是他后半辈子的追求。
只是这些心里话,连姜若渝都不是很清楚。姜平借着酒劲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虽然没有全部剖白,话里话外也全是对顾槿的佩服和感谢。
姜若渝这才知道,自己的爷爷在这短短几年心头背负的重压。再一想到父亲姜云远每一次来信对顾槿毫不吝惜的夸赞与感激,他的心头也多了几分感佩。
姜云远说过,是顾槿将他从自责悔恨的深渊中拉了出来。顾槿的宽容和理解就是姜云远获得救赎的希望。
正想着,就听自己爷爷叹气道:
“我那个混账儿子,给小顾兄弟添麻烦了······”
“哪来的麻烦?”顾槿当即否定道:
“姜叔是制药方面不可多得的人才,帮了军中的大忙。而且我相信,他现在研究的新药一定能救得天下万民,造福后世······”
没有哪一个父亲听到别人说自己儿子好会不高兴的,姜平亲耳听到奉为恩人的顾槿对自己儿子这么高的评价,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嘴上却道:
“他罪孽深重,能有这个赎罪的机会,全是顾小兄弟抬举。”
怎么不管是姜云远自己,还是姜平,都始终认定姜云远身上有洗不脱的罪孽?
顾槿给姜平斟了杯酒,郑重道:“不,姜爷爷,云远叔他没有罪,有罪的是利用他才华的恶魔。”
她说得肯定,话音中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姜若渝下意识抬起头来朝她望去,见到了她眼神中的坚定,那是令人倍感心安的坚定。
有这么一瞬间,他的心头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如果,顾槿她不是谁的未婚妻,该多好。
这样莫名的情绪一闪而逝,快到他自己都没抓住,再朝顾槿看去时,只见她正和自己爷爷说得热闹。
酒过三巡,姜平今日格外高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