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槿已经确定不会有和亲发生,可身处流言中央的兴晨郡主却不知道。如果说别的事情还无法让她惧怕的话,顾槿提到的和亲,就实实在在击中了她最深的恐惧。
顾槿的接连发狠又着实让人害怕,兴晨郡主此时只能大声抽噎,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也无法续接上让护院绑住顾槿的命令。
就连顾槿自己都不知道,她发起狠来有多恐怖。兴晨郡主这样只会表面张牙舞爪的娇小姐,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见这死丫头总算没有能力发疯了,顾槿松开了钳制住对方的手,自顾自坐在了圆桌旁边的矮凳上。
瞄了瞄杵在一旁更多喜鹊,还有屋外探头探脑的人,顾槿懒洋洋道:“怎么,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想办法抗旨吗?脸也不治了?”
说实在的,此时兴晨郡主实在害怕和顾槿独处一室,可她更不想让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被下人看到,她甚至已经感觉到有人在屋外窃窃私语。
几乎是顾槿话音刚落,她就厉声叫道:
“滚!都给本郡主滚!”
不明所以的丫鬟慌忙跑走,喜鹊离得最近,也是一个激灵。只是她刚后退的两步,兴晨郡主的声音又响起:
“帷帽呢?本郡主的帷帽呢?”
喜鹊低着头,快步上前捡起掉在一旁的帷帽,诚惶诚恐给兴晨郡主戴上,这才急匆匆退了出去,顺带还关上了房门。
只有戴上了帷帽,兴晨郡主这才有了些许的安全感。她知道自己不是顾槿的对手,也仰仗着对方能帮忙把麻烦摆平。深吸一口气,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硬着头皮道:
“你先说,你有什么办法能治好我的脸?”
还是这般盛气凌人的态度,顾槿顿感好笑,都被收拾了一顿,居然还能这么硬气。
没有回答对方的话,顾槿好以整暇的敲敲桌子,一脸玩味:
“这便是郡主求人的态度吗?这样的话,我就算能给你治,也没那个心情了。”
自从堂伯父当上皇帝,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京城中不管是世家贵女,还是朝中后起之秀,无不捧着、敬着她这个兴晨郡主。
在日复一日的巴结和夸赞声中,她早已不知谦逊二字为何物。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