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没蠢到家,知道顾槿想要她低头服软。
终于,对于治脸的渴望战胜了兴晨郡主心中的不甘,她深吸一口气,也软了声音:
“顾将军,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银子!”
前一秒还在威胁命令,下一秒又是近乎祈求。
果然,这死丫头就是纯粹的欺软怕硬。姜若渝和萍娘都尊着她敬着她,她就不给人好脸。在自己这里碰了壁,知道来硬得也威胁不到自己,便立马换了策略。
兴晨郡主是真的没有办法了,顾槿已经成了她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更何况,不管是治脸还是和亲,顾槿的威胁字字句句都成功击中了她的痛点。
打不过,威胁不了,就连告状都拿不出对方欺负自己的证据。偏偏自己又有求于人,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还能如何?
在鼓起勇气让顾槿看见自己脸的那一刻,兴晨郡主就已经把所有的希望放到了顾槿身上。此刻,已经没有什么能比治好自己的脸更重要了。
她不断对自己说,没关系,现在捧着顾槿也没关系,等治好了自己的脸,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顾槿暂且还不知道兴晨郡主打着先利用后收拾的主意,见她软和下来递上梯子,便也顺势下了台阶。
“郡主要是不想让自己彻底毁容,就赶紧洗干净上头的脂粉。”
在脸上涂抹厚厚的脂粉,已经成了兴晨郡主最后一层遮羞布。眼下顾槿竟然要自己洗掉?兴晨郡主下意识就问道;
“为什么?你就这么想看本郡主的笑话吗?”
这丫头,不管什么情况都把别人往坏处想。顾槿嗤笑一声,却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反而用 指头有规律地敲击着桌子,慢条斯理道:
“折腾这么一遭,竟不知道这慎亲王府的茶水是何味道。”
先前为了给顾槿下马威,别说茶水,就连一杯白水都没给她准备。兴晨郡主干不过顾槿,又自知理亏,再次唤了喜鹊进来。
先前莫名其妙让人进来,什么都没说就叫人滚。现在又唤,如此反复无常,喜鹊又是一个激灵,只能硬着头皮颤颤巍巍走进屋子。
好在,这回只是叫她上茶。
热茶上桌,顾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