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闲的撇开茶沫子，半天没有开口的迹象。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兴晨郡主等得心焦，只能耐着性子追问：
“顾将军，可否拿出秘方来······”
顾槿撩起眼皮看看把上半身都藏在帷帽里的人，还是斩钉截铁道：“先洗脸。”
兴晨郡主沉默下来，半天才小声嗫嚅了一句“为何”。
哪怕顾槿不知道兴晨郡主接受过怎么样的调理治疗，可看她脸上的脂粉就能猜中久治不愈的原因。
这个时代的美白粉，成分好些的，便是米粉和珍珠粉。可为了能持久上妆，里面通常会添加一些滑石粉和铅粉，亦或是钟乳石粉。
这些东西上脸，本就有损皮肤。偶尔用用便也罢了，可兴晨郡主是整天狠命的涂，恨不能盖个十层八层的。
本就闭塞的毛孔和破了的痘痘，又接触到铅粉，怎么可能有好的那一天？
见兴晨郡主问起，顾槿也只能用她听得懂的话解释了一下：
“若是在一片地里种上粮食，却整日用篷布死死盖住，不见空气和雨露，就是等上十年八年它都不会发芽。”
“你的脸也是这样，痘孔需要透气，你却不断涂脂粉堵住。要是不洗干净，永远都不会好。”
兴晨郡主被这一声“永远不会好”吓了一跳，她大概听懂了顾槿的意思，连忙唤来喜鹊备水。
纵使先前被顾槿吓得够呛，可现在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兴晨郡主总算升起了一股子希望。
或许，顾槿是真的有本事治好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