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晨郡主一见那黑乎乎的东西,瞬间皱起了脸:
“这就是你的秘方?这种恶心东西怎么可以涂在脸上?”
这死丫头,装乖顺也装不到三秒钟。
顾槿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消炎化肿的药膏,专门对付郡主脸上的红肿鼓包。至于要不要用,全在郡主。”
“该不会是要一直涂在脸上吧?”
兴晨郡主问这句话时,声音尖锐,抗拒显而易见。
好在顾槿很快打消了她的疑虑:“不用,一刻钟之后洗掉就好。”
在顾槿搅拌药膏的功夫,喜鹊先奉上了茶盏,而兴晨郡主天人斗争了片刻,终究一咬牙一闭眼:
“那便敷上吧!”语气中,甚至还有些视死如归。
只是顾槿抬头看去时,发现这姑娘脸上又上了脂粉。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日所见那么厚重,顾槿还是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郡主怎么又把脂粉给用上了?这个东西,在郡主彻底痊愈之前,最好一点都不要沾。请郡主先洗了去。”
这话一出,兴晨郡主又要炸了。
她已经把妆上得那么淡了,居然还不行?这个顾槿,就是专门与她过不去。
“顾将军好没道理,不上脂粉,叫我如何出门见人?”
顾槿觉得,在兴晨郡主彻底恢复自信之前,她能出去可就见鬼了。不过这话顾槿并没有挑破,反而不甚在意道:
“那郡主便上着妆吧,脂粉能把脓包咬破也好,省得用药拔毒。虽然后边难免会留下一些坑坑洼洼,再用脂粉盖盖也就是了。
接触这么几天,顾槿也算了解了兴晨郡主的德性。越叫她做的事情,她越会抗拒;可一旦赞同她的馊主意或者把决定权交到她自己手中,保准会乖乖听话。
果然,顾槿话音刚落,她便一叠声的吩咐喜鹊备水。
趁着她洗脸的功夫,顾槿漫不经心地交代:
“涂完了药膏,喝完了药,排毒便需要一个过程。郡主要是不怕毒素排不出去,上多厚的脂粉都成。”
毒排不出去,那不就相当于白治了吗?
顾槿当真可恶,这么重要的事情,表现得一点也不在乎。
兴晨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