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兴晨郡主登时又不满起来,涂满药膏的脸都封闭不了她的嘴巴:
“顾槿,你要是没本事治好就直说,作甚说这种话来搪塞我?你就是故意见不得我好。”
不管这丫头言语怎么刻薄,接下来的话才是治好她的关键,顾槿也不生气,还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虽然她现在也喝不了。
“我且问郡主,是和亲恐怖还是慢慢治脸恐怖?”
这还用说?一旦走上和亲的路子,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而且还会像顾槿所说的一样,一旦双发发生什么冲突,第一个被杀祭旗的就是和亲过去的女子。
这是动辄就会丢命的事情,简直吓死个人。
兴晨郡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槿,还是闷声嘀咕了一句:“当然是和亲恐怖。”
顾槿勾唇一笑,毫不客气地下了一剂猛药:
“既然是和亲,再怎么说也要选择一个双方满意的女子。可郡主的脸······若是漓廷那狗皇帝不满意,这亲不就白和了吗?”
好哇,这个顾槿,就是变相在嘲讽她毁容呢!就差赤裸裸说一句,你的脸成这副模样,送过去和亲怕不是得吓死那老皇帝。
兴晨郡主脑袋一热,巴掌已经狠命地拍在了桌子上:“好你个顾槿,我待你也算客气,你竟然······”
“郡主。”她话还没说完,顾槿先截断了:“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郡主脸上有疾,即便真的要选和亲对象,郡主不就能逃过一劫吗?”
这一句话,把兴晨郡主还没发完的火憋在了半空。
“郡主不妨把事情往好处想,只要你的脸一天不好,和亲一事就不会落在你头上。如此一来,你何必因为脸的事情而焦躁上火呢?”
姜若渝给兴晨郡主调理过这么长时间,她却一直不见好。顾槿琢磨着,除了脂粉的遮盖影响,这丫头的心情和脾气才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别的姑娘那一张脸滑溜瓷白得跟个鸡蛋白一般,偏偏自己却一脸痘包。兴晨郡主难免气急,开始想办法医治。可本来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内分泌就不稳定,短时间内看不到效果不算,脸还越来越严重。
这样一来,她只会愈发焦躁,心头的火气越来越旺,脾气日渐暴躁,